第791章 解毒之法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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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。” 白献终于起身插话。 他在来之前就猜想到了会变成这样僵持的局面,若是口舌之争有用,那当年白老爷子用雪衣的性命来威逼利诱他的时候,他就算说上个三天三夜,把嘴说破,也定会坚持与白老爷子辩驳。 他就是知道口舌之争无用,先前才一再阻止白丘拿着证据来对质。 “我从来都不想做这个家主,若非您用衣儿相要挟,逼我娶红芜,逼我做这家主,您今日又何必一再担忧白家毁于我手? 您既要我做这家主,又为何始终不肯放手,不肯相信,我能继续光大白家? 您既然从未曾想从这家主之位退下,那这家主之位,我还是还给您好了!” 白献说着,右手一摊,手心中便是出现了一块白家家主才能持有的祖传金印。 “阿献!难道过了这么多年,你还是觉得那个女人比这家主之位更重要?!” 白老爷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看着欲交出家主金印的白献。 “是! 就算过了这么多年,我还是觉得,和所爱之人在一起,平平淡淡地生活,比什么都重要! 父亲和母亲相守了大半生,父亲不是最该了解和所爱之人长相厮守的感受么?! 爱情本就不分身份,不论是我和衣儿,还是丘儿和那丫头都没有错!我们都只是想要像父亲您一样,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相守一生罢了! 凭什么父亲和母亲相爱相守就是对的,我和衣儿就是错的?” 白献想都不想都脱口而出地回答,一旁的白丘听了为有这样的父亲觉得骄傲,可白泽听了,不免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一丝神伤。 “祖制如此! 从古到今,我白家就没有出现过不纯的血统!” “那便是祖制错了!” 白丘插嘴反驳着白老爷子的话: “爱情没有错!心是自由的! 规定什么样的人才能相爱的祖制,才是大错特错!” “丘儿所言甚是! 错的不是我和衣儿,而是父亲恪守的祖制! 那祖制是妖族方开化时定下来的,那时候的祖先,又怎会懂今日的爱情!” 白献和白丘的话,硌住了白老爷子,让他一时无话可说。 “若父亲始终无法接受衣儿,始终坚持自己和祖制是对的,那么为了衣儿,我只能让出金印,请父亲重掌白家吧!” 白献则趁势进一步逼迫着白老爷子示弱。 “我和萱儿不日也会带着羽儿离开这里,我绝不会接手一个一味守旧的白家,也更加不会让羽儿辛苦地活在这些条条框框之下!” 白丘也强势地表明自己的态度,与白献的话连在一起,向白老爷子施压,颇有一种逼宫的意味。 “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不孝子!你们以为这样……” “之松,算了吧!” 白老爷子气得声音颤抖,这时,白家老祖母红叶在红芜的搀扶下,走了进来。 “祖母,红夫人。” “祖母,母亲。” “母亲。” 白丘、白泽、白献,随即回身作揖。 “你出来干嘛?! 收拾这些不孝子,我一个人足矣!” 白老爷子见身子一向不好的红叶走了进来,忙是嘴硬心软地责备着红叶,并上前从红芜手中接过红叶,稳当地搀扶着她。 “之松,我在这院子里待了大半辈子了,你不是答应过我,等儿孙都成器了,就带我去天涯海角,四处郊游? 可我等你都等得快走不动了,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兑现你的承诺?” 红叶不接白老爷子他们之前说的话,而是用她和白老爷子之间的事儿来打岔,既缓和了气氛,又巧妙地化解着祖孙三代的矛盾。 “你……” 红叶这时当着白献他们的面提这事,白老爷子自然也听得出红叶是在替白献他们说话,也希望着他能放手别再去管儿孙的事情。 可他心里仍是有些东西觉得放不下。 “我这身子越来越不利索了,这天大地大,处处好风光,可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动身,来不来得及在我大限之前将那些好风光,一一看完!” 见白老爷子仍不能下决心,红叶便是故意唉声叹气地感慨自己的大限将至。 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 什么大限! 你想去哪,我都一一陪着你去就是! 这把岁数了,别乱说些不吉利的话!” 白老爷子终究还是对红叶心软。 “好好好!我不说! 那我们走吧! 东西,我都让阿芜收拾妥了!车都叫好了,就等着你答应跟我一块儿去了!” 红叶说着,就眉开眼笑地拉着白老爷子往外走。 “你这是等我答应吗?! 你这分明就是先斩后奏!” 白老爷子嘴上不满地抱怨红叶,可心里却没有半分真的埋怨。 “父亲、母亲路上小心,途中若有需要,务必派人告知我! 另请早些回来,外边美景虽然,别在外流连忘返,忘了回家!” 白献在他们身后躬身嘱咐道。 “哼!你会希望我再回来么?! 不过,你们不必高兴得太早,纵使祖制有错,天道伦常也不许人妖相恋! 你们看我厌烦,我就偏要再在这个家里住上一住! 每日都给我把这院子打扫好了! 来日方长,等我回来,再走着瞧!” “祖父祖母一路顺风!” 白老爷子冷言冷语地说罢,便是搀扶着红叶,在白丘和白泽的告别声中离开。 红叶带走了白老爷子,白献回头又看向将红叶带来的红芜: “谢谢。” “……不客气。我只是想尽力弥补我犯下过的罪孽。” 红芜与白献对视一眼,便是心怀歉疚地低下头去。 “我不曾怪你。 你也是身不由己。” 白献对红芜,一直是这样相敬如宾的态度,明明是正经的夫妻,却如同并不怎么熟悉的普通朋友一般。 白献说罢,便是看向白丘,示意一起回雪院。 “……不!不是的! 我并非身不由己!” 白献与白丘走到门口时,红芜忍了好久,终是忍不住地抬头喊出了这么些话。 “嗯?” 白献停下脚步,不解地回身看向红芜,等她解释刚才的话。 “咳!父亲,我先回雪院了。” 白丘回头见红芜双目泛光,似有很多憋了很久的话想说,便是这般说罢,先走一步了。 “父亲,母亲,我也先回去了。” 白泽也觉得自己不便在此,作揖毕,就加快脚步地退出这大厅了。 “你方才说,你并非身不由己,是什么意思?” 白泽和白丘走了,白献见红芜又不说话,便是走向她,开口问话。 “嫁给你,是我自愿的,并非我身不由己!” 红芜攥紧腿边的裙摆,逐字逐句地认真回答道。 “呵!原来你是说这个。 我知道,母亲与你是远亲,你儿时就多次见过母亲,与母亲颇有缘分,所以你并不抗拒嫁到我家来。” 白献笑了笑,他还以为红芜要说些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。 “不是的! 是我求我的母亲,让她来找红叶姨姨,准许我嫁给你为妻!” “什、什么?! 你为什么要……” 红芜的话把白献惊住了,因为当初若不是白老爷子硬逼着他娶红芜,也不会用家主之位给他做补偿,但事实上,他根本不屑于家主之位,也不愿意娶雪衣之外的女人为妻,若不是白老爷子拿雪衣的性命做要挟,他根本就不会答应。 “因为我很早以前,就喜欢上你了! 或许你早就忘了吧! 你少年时曾有一次随红叶姨姨来我家赴宴,救了为了捡风筝,从树上跌落下来的我,从那次以后,红叶姨姨每次来我家,我希望能再见到你! 后来我长大成人,到了婚配的年纪,就让我母亲打听你的情况,却得知,你有了喜欢的人…… 可是我不甘心,我以为我是红家的女儿,你见了我一定会选择我……所以才一再求母亲去找红叶姨姨……红叶姨姨心疼我,才会跟白叔叔提了我的事…… 所以……都怪我当年自负任性……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的田地!犯下了那么多罪孽!” 红芜说着说着又低下头去,不敢抬头正视白献的表情,她害怕看到白献对她流露出失望、厌恶之类的神情。 “……” 白献看着红芜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死死地低着头,无声地流着眼泪,任凭泪水低落在地面,他一时也说不出责怪她的话了。 “罢了! 事情已然发生这么久了,我又有什么好怪你的呢?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!” 白献叹息一句,走近红芜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抚: “这事你也不必耿耿于怀了,我了解我父亲,纵然没有你,当年他也不可能答应我和衣儿在一起。 好了,别哭了,泽儿如今都这么大了,你这个做母亲的,还哭得像个孩子一样,岂不是让人笑话! 快擦干眼泪,回嫣红院去吧! 今日,有劳你了!” 白献说罢,就转身离开了。 而院门外,白泽还在等着红芜,待白献出来时,白泽对白献行了一礼,白献冲他笑着点头一下,便是往雪院去了。 目送了白献,白泽遂走回长宁院去,温暖地唤着红芜: “母亲,听云柏说乌城的荷花开得正好,不如我们带上婉儿,到乌城走走可好?” 闻言,红芜抬起头来,眸光闪动,以袖拭泪,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道: “……好!”